我做了罗平(化名)的情人,当时他34岁。在这之前,从未想过会和有钱人产生什么交往情仇。我家境一般,学习也不大好,高中毕业后,便在一家大酒店做服务员。而罗平家的财富在当地赫赫有名。他和父亲是做建材装饰生意的,还经营着两家相当有规模的连锁酒店,我所工作的酒店就是其中之一。在此出入的客人,都是挥金如土的有钱人,他们的气派奢华,使我领略到从没接触过的上等人生活。父母起早贪黑,一个月的收入都抵不上客人的一桌酒席。我从小是大人眼中的“美人坯子”,那些外表不如自己的女孩,却是含着金汤匙,生在富裕家庭,或者嫁给有钱的老公,过着随心所欲的奢侈生活,而自己出众的外貌,却因贫寒的家境不得不穿上“灰姑娘”的外衣。有时想想,心中也感觉有些不公。
我和罗平的开始,无需赘述,但有一个很明确的目的,那就是给他生个儿子,好让他庞大的家族产业有继承人。罗平有个女儿,他妻子后来因病子宫被切除,儿子也就成了他心中的企盼。19岁的青涩,只贪图眼前的锦绣,不懂得思考出格的事会带来怎样的噩梦。罗平经常带我参加一些社交应酬,教我怎样适应高贵优雅的生活圈子。他第一次送礼物,就把我镇住了,顶级的名牌手提袋,昂贵的价格吓得我都不敢接受。有钱人就是牛。钱,能把一个人的外在气场支撑得居高临下,傲视一切。我也清楚,没有漂亮的外表,谁会白送礼物给你呢?
有了罗平雄厚的经济后盾,我的生活随之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当我手持巨额信用卡去购物,服务生紧跟身后,亦步亦趋,谨小慎微的周到,令我倍感自豪。别人艳羡的目光,在顶级名牌店阔绰排场的消费,这般生活,以前连做梦都感觉奢侈,而如今,都已成现实。那时,我像个双面人,在父母面前是听话的乖乖女,拿回家的钱,以当领班挣得多为由,交给爸妈。他们是老实人,假如知道闺女用“情人”的名分去挣钱,绝对会羞愧而死。无知懵懂中的自己,根本不去想以后的路该怎样走。
为嫁入豪门,我梦想着“子贵母荣”
我怀上了身孕,罗平非常高兴。21岁要比19岁的心智略微成熟,自己也有了小九九的盘算。如果嫁给罗平,他的钱财名望,足以令我福泽一生,关键看我的肚子能否“争气”。此时的我,已经不满足于仅仅给他生个儿子。怀孕四个月时,父母得知我和罗平的事,简直要气疯了,一向听话的女儿,怎能做出如此愚蠢不靠谱的事?!
母亲好言相劝,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,你花了他多少钱,爸妈来还,人活着,得靠自己的双手吃饭。我对家人的告诫,听而不闻,认为他们根本不懂我的爱情。父亲见我油盐不进,盛怒之下不允许我再踏进家门半步。随后,罗平给我买了一套复式楼房,让我住在里面安心待产。那时,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盼着能生儿子,子贵母荣,顺利嫁到罗家过上阔太太的生活。如今,我才懂得,当年我是怎样伤害了父母,他们在亲朋面前羞愧得无法抬头,眼看着我走弯路,可就是没能力阻止。有一回,闺蜜劝我:“你这事太荒唐了,假如人家只要孩子,不要妈,你可就是难堪的‘代孕妈妈’了”。我不这么想,只要有了儿子,罗家豪宅的大门,已经对我敞开了一半。天真固执的我,真如中邪一般,谁的话都难以入耳。
花样的年龄,因为有了钱的堆砌和肚子里的孩子,我的生活,与同龄女孩有了天壤之别。当她们在校园里埋头苦读,或艰辛奔波于职场时,我却住在豪宅里,养尊处优,不愁吃穿,不需要起早摸黑为生存忙碌。我所做的就是安心养胎,祈祷儿子的降临。其他时间,研究插花、菜谱,培养淑女之道,力争让自己多一些修养学识,能在有钱人家撑起一片天。水嫩的青葱年华,被我虚幻设想的“豪门梦”所遮蔽。
变相的“代孕妈妈”,使我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
罗平的妻子芮萌(化名),早就得知我的存在。但很奇怪,这个女人始终沉默淡定,仿佛我和肚子里的孩子,对她根本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。我和她,好似两条平行线,互不侵扰。儿子出生后,我长舒了一口气,天遂人愿,听着儿子清脆的哭声,感觉自己哪一天就会破茧成蝶。有了儿子,我想罗平也该开始实施离婚娶我的计划了。可惜,我所设想的“豪门梦”,正在逐渐破碎。
儿子出生17天后,我奶水不足,剖腹产的伤口愈合得也不好,罗平提出让芮萌帮忙带孩子。怎么可能让她带我的儿子?我坚决不同意。“你还小,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,先让她带一段日子。”罗平的态度非常坚决。在我眼里,他有着高不可攀的敬畏,我从不敢和他硬碰硬。此时我才明白,有些事情由不得我做主。儿子只吃了我身上十几天的母乳,便被芮萌抱走。坐完月子,我执意让罗平抱回儿子。起初他还哄劝几句,后来,干脆告诉我,就让儿子在芮萌身边吧。怎么能让我们母子分开呢?罗平以我年龄小为由,搪塞过去。儿子的降临,并没让我的身份有所“增值”,反而,真应验了女友那句“只要孩子,不要妈”的预言。
儿子不在身边,我预感到岌岌可危的处境,便向罗平摊牌:“儿子也生了,我总得有个身份吧。”原本答应我肯定会离婚的罗平,现在却有诸多理由在敷衍。例如,他的家族产业与芮萌的家庭是庞大的合作营销关系,若是离婚,必定会影响生意的发展。总之,离婚是难于上青天。我问罗平:“当初你是否就是想要个儿子,才接近我?”“如果我不给你钱和豪宅,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吗?”罗平的反问真有水平,残酷得像冰凌戳破肌肤一样,痛彻骨髓。忽然明白自己上当了,罗平的确说过要离婚,但他从未吐露出一句要娶我的承诺,我无非是罗家生儿子的一个工具罢了。说到这,似乎还得感谢芮萌,是她的话令我彻底醒悟:“罗平就是想要个儿子,如果不是我身体的原因,也轮不到你来替代。”难怪,她始终隐忍,我这场梦的结局,足以使她稳操胜券。她的隐忍,需要我付出毕生的代价。
前段时间,报纸连篇累牍地刊登梁洛施的经历,我一眼都不敢看,尤其有人说她是昂贵的“代孕妈妈”,更令我羞愧难当,仿佛暗指自己。原本想子贵母荣,嫁入豪门,但如今,万事成空,连儿子都难得见一面,自己也成了变相的“代孕妈妈”。我现在进退两难,如果撕破脸皮,要回儿子,天下人都会知道,我是为了贪恋虚荣而协议生子,那么,在这座城市,我真的无颜继续生存下去了。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,有时,真想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隐姓埋名,把这场梦完全忘掉。可人生的经历,又怎能用逃避来洗刷掉?!
中国心理卫生协会会员婚姻情感问题专家中央电视台、北京电视台以及凤凰卫视等电视台心理栏目嘉宾撰写出版《抑郁》、《焦虑》等近百万字的专业书籍和论文
秋妍经朋友介绍找到了我,得以与她面对面聊天。这个和梁洛施有相似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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